十分钟后,梁吉葵刚一下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车前。
触及那双深邃的眼,她不自觉想起不久前对赵鹤熙放下的豪言壮语,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心虚承认——
就脸而言,他的确要甩旁人几百条街。
而且,是压倒性胜利。
轻咳一声,她随口道:“你这辆车跟我的是同款啊?”
“是吗?那还真巧。”
说着,裴渡拉开车门,侧身让开位置。
梁吉葵撇嘴:“可我不喜欢撞款,明天就去烧车!”
男人挑眉:“那记得给我录个视频,让我也长长见识。”
见他反应这么淡,梁吉葵只觉得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没劲儿极了,临上车还不忘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笑眯眯地承下这份凶狠,裴渡又鬼使神差地想起德国邻居家养的那只蝴蝶犬。
明明个头丁点儿,长得也是乖巧可爱,甚至还总穿粉色的裙子,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吠人,难哄又暴躁,脾气相当大。
一个钟头后,车子在绮月山庄的正门前停下。
扶着男人的小臂走下来,梁吉葵习惯性地扫了圈周围环境。
阑珊灯火照亮了夜幕,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粉墨登场,贝阙珠宫,富丽堂皇。
搭眼一看,就知道这场舞会将奢靡二字诠释得相当彻底。
这时候,有侍应生送来面具。
“只有女款?”她一愣。
侍应生低头答:“是的,按照今晚假面舞会的要求,只有女性贵宾需要佩戴面具。”
这什么变态的规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