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米晒干了水份,便是磨米。
磨好的米粉上锅,用大火蒸熟。
刚蒸熟的米粉滚烫粘手,吴婆子在手心里沾了凉水,从粉团上揪下几块,分给孙子孙女们。
“嘶~嘶~”沈延年吃的急,被烫的龇牙咧嘴。
吴婆子看着,好气又好笑:“又没人跟你抢,吃那么急做甚?”
沈延年半点不觉得是自己吃的过急,朝着吴婆子扮鬼脸。
“你啊,也不知道随了谁。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就没杳杳半点好带。”
吴婆子感慨了一番,才将滚热的米粉都放进石臼里,由沈老大提石锤反复捶打。
打年糕是个体力活儿,虽说眼下正值寒冬,可沈老大抡着大锤,没一会儿竟生出了汗。
石锤一下一下的锤砸着石臼里的熟米粉,响声震天。而原本松散的米粉经过捶打,也变得越来越紧实,越来越细滑。
年糕还未捶打成型,就听见有人敲门。
吴婆子当是打年糕的动静大,惊动了人来看热闹,正犹豫要不要开门时,沈红梅已经先一步将门打开。
“三奶奶这是做什么呢,一股子米香。”
王刚媳妇的臂弯里挎着一篮子藕,藕上还沾着湿泥,一看就是刚刚挖出来的。
招呼来大儿媳妇帮着擂石臼中的年糕,吴婆子端了小凳子递给王刚媳妇,道:“大过年的,打点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