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分钟,他都在复盘刚刚的画面。池零露看起来满目真诚,语气听来也有一丝不舍,可他猛然想起她是个演员,自己从来都看不懂她,差点就要被她的演技给迷惑了。

二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秋疏桐把朱婉微求的另一枚平安符递给他。

“什么?”温砚岭看着眼前一枚类似锦囊的东西,上面挂着珊瑚串珠,尾端用深蓝色的线编了几个结,下面缀着流苏。

秋疏桐向他解释:“平安符,你妈妈特意为我俩求的。我的已经系好了,这是你的那枚。”

温砚岭扫了一眼平安符,移开目光,像刚刚听池零露问她要不要吃糖般,仍旧没有接,只淡淡回复:“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秋疏桐愣了一瞬,又听他接着说:“不信这些。”

这拒绝的话语是她没有料到的,秋疏桐看着手里的平安符,缓缓道:“嗯,我也没有。”

温砚岭侧目看她,显然听出了她还有话要说,他耐心地等着。

下一秒,秋疏桐认真道:“但这是你母亲特地去庙里求的,无关宗教信仰,无关迷信科学,只是让她心安而已。她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这是她的一份心意,我希望你能理解。”

温砚岭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在怀疑她的动机一般:“你从前待人可不是这种态度,这是怎么了?”

若是前段时间,秋疏桐或许还会因为他的问话变得敏感、机警,相处多了,便知道他并不是质疑,只是随口一说。

秋疏桐倒也不惧,迎着他的目光点点头:“我从前的确无礼,但你也从没见过我在长辈面前的模样,说实话,你并不了解我。”

温砚岭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半晌,他再次错开目光,不怎么情愿地将手机递了过来。

秋疏桐当然理解他的意思,很快地接过,帮他把平安符系在了手机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