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紧咬下唇,山间的风呼呼地直往她身上刮,一瞬间感知近乎麻木。她早已分辨不清全身上下的感觉,究竟是冷,还是疼。

眼泪却是扑簌簌地往下掉,有些止不住。秋疏桐深吸了口气,用力将它们拭去,这才抬头朝温砚岭那边看过去,颇为艰难地说:“让我缓一缓。”

知道她痛意刺骨,一时间起不来,温砚岭便在旁边耐心地等待。

这时,跑到前面很远的厉词安突然意识到身后了无动静,朝后头望了眼,发现身后二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蹲在她旁边,顿觉不妙。

他赶紧调转马头,快步往回骑,接着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温砚岭身旁,问他:“这是怎么了?”

温砚岭看了他一眼,眼神泛着几分冷意,厉词安瞬间觉出了他眼里的责备意思,当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过去几分钟,温砚岭再次出声问她:“是不是很疼?可以站起来吗?”

秋疏桐回:“可以。”

温砚岭不太相信,对她说:“把手给我吧,我带你去医院。”

秋疏桐却没伸手。

其实缓过那阵劲儿后,秋疏桐觉得已经恢复了不少,不怎么疼了。她摇摇头,告诉他:“我感觉应该不是很严重,不需要去医院。”

闻言,温砚岭拧眉看她:“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医生来说,最讨厌的就是听到患者说感觉。如果凭感觉有用,要医学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