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偏题地对他说:“其实有许多东西,医学根本解释不了。”

温砚岭瞧出她在跟自己打太极,但他仍是耐着心问她:“解释不了什么?”

秋疏桐眨了眨眼,认真地同他说:“幼时,我们邻居家的小孩一直高烧不退,一到夜里就开始哭闹,家中长辈带她去看了许多医生,也是像你这样的西医,却总是治不好。后来不知听谁提了一句,说孩子许是吓着了,可以去请一请仙姑。他们便依从指示去请来一位仙姑,来家中做法,给孩子压惊。结果做完法后,孩子当天就退了烧,也不再哭闹了。由此可见,医学和科学也并不能够解释得清所有事情。”

温砚岭知道娱乐圈的大多数人都迷信,但他早些时候问过池零露,知晓她并无任何宗教信仰,如今看来,也不见得。他轻叹了声,对她说:“不要乱信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要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秋疏桐微微垂下了脑袋,此刻她感到心绪有些复杂。她这一段话说得真真切切,甚至连语气都是认真至极,然而温砚岭却只觉得她是在迷信,要她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医学与科学,并不能解释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没有谁能解释得了。

温砚岭说完这一通,看着面前的人,终于放弃计较她的任何信仰,把手伸过去、扶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道:“我先扶你起来。”

秋疏桐顺着他的臂力站起来,身体紧贴着他,将大半力气都依托在了他身上。离得近了,可以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她听到温砚岭柔声问她:“能走吗?”

秋疏桐点点头:“可以的。”

温砚岭便搀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还好他们并未骑多远,车子就停在马场外头。温砚岭把秋疏桐带到车后座,扶她上了车,正准备走到驾驶座的车门前,厉词安突然跑了过来,先他一步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