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是真睡着了,车子猛一转停下的时候,他一个趔趄睡梦里往前一冲,随着惯性摔旁边车厢上去了。
“卧槽,”沈云崖一下子睡意全无,捂着摔疼的手臂冲前面喊:“南楼你是驾车还是弑主啊?”
话音未落,外面南楼扬声骂道:“会不会驾车?赶着去见阎王啊,敢巷子里这么快往外冲!”
嗯,这是差点撞车?
沈云崖揉了揉手臂,前面南楼掀起帘子回头小声问:“殿下没受伤吧?”
沈云崖摇了摇头,目光从车帘缝隙投向对面的马车。
对面车夫也没有推卸责任,赶紧就下马作揖:“两位公子实在对不起,这马刚刚不知道踩到什么受了惊,一下没停下来,这才惊扰了两位公子。”
南楼朝马蹄瞟过去,见那马果真有些烦躁地踢着蹄子。
自家殿下也没伤着,想着现今还是低调一些,也就没想再计较。
正想驾车离开的时候,对面车上帘子掀了起来,一位弱柳扶风的漂亮姑娘抱着琵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车夫扶着她下了马车,那姑娘走到沈云崖他们的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阳光下,那姑娘缓缓抬起的脸庞艳若桃李,声如春风入耳:“蝶音给二位公子赔礼了。”
沈云崖的面容隐在车帘后,把阳光底下那姑娘的面容从缝隙间看得一清二楚。
“唔,是个美人。”沈云崖小声嘀咕完,才跟南楼说道:“没什么事情,走吧。”
那位蝶音姑娘闻言让到了一旁。
南楼一扬马鞭,驾起马车离开了。
第9章 凡事不可太过
兰香坊这边大大小小的青楼有十来家,一家连着一家,空气中甜腻的小调不绝于耳。
宽阔的玉带河斜穿胤都而过,那一排青楼就都开在玉带河边上,不知道传出过多少才子佳人的风流轶事。
伊人汀所在的位置,原本是个离岸不远的小岛,后来泥沙沉积,就直接和岸连在了一块。所以虽也临着河,但是顺着那一排青楼的位置看,要往河内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