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约只是目光冷锐地看了看我,仿佛在不断地从我身上汲取新鲜的知识,而这些知识也无疑是血和泪和背叛凝成的。
唯独梁挽沉默且镇定,仿佛根本没有把什么放在心上,任凭我把那致命的剑横在了他那白皙纤润的脖颈。
我却心头一震,我几乎是有些不敢信的。
因为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他根本就是故意放松,好让我挟持他的!
为这所谓的信任回馈,一个热爱生命到极致的人,竟真可以把大好性命,放置于这一抹锋锐杀器之上么?
为什么!?
你就这么信我、护我,觉得我不会趁机伤害你么!?
我心思复杂的同时,那于景鹤已然借着这个机会,从我身后往后逃去,他提着被点了穴的于景鹭,施展一番如鹤如舞的轻功,越过莲花池子,到了对岸的一座高楼之上,瞬间转身进楼。
而我也在梁挽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句:“谢谢……我……”
这一声虚弱而亲昵的“谢谢”配合着近乎耳鬓厮磨的缠绵动作,让梁挽身上一颤,他居然有些惊喜地看向背后。
但背后已然没有我。
我把他用力一推,就借力往后飞去,和于景鹤一样施展轻功掠过莲花池子,躲入那后面的高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