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莲叶上沾惹的滴滴残血,和地上留下的那一条带状血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我曾经在
这地方留过。
而目前拦在梁挽和受了伤的郭暖律面前的,则是几个完好无损的护卫,和一排排要欺压过来,凭借人数优势碾压围剿的庄丁。
我遁入高楼,便可借着局势,在窗台旁一览高下,同时我看向身后的于景鹤,淡淡道:“姓郭的说你害了盛碧君的哥哥,是不是真的?”
于景鹤本想讨好我几句,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我又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我豁出性命和名声护着你,你还想瞒着我?”
于景鹤见我如此,也只无奈而坦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先生了,关于盛家公子,那实在是个意外……我并非有心害他……”
原来三个月前,盛以晴路过泰州的一处“煊金楼”,却被那襄王府的世子瞧上了美貌,想要邀他一同入楼赏景,却被骄傲的盛公子狠狠拒绝。不但拒绝,他还用剑在楼旁的樟树下刻了一首嘲讽世家王侯的诗,指他们鱼肉百姓,实为朝廷虫豸,活着更是浪费粮食。
世子金尊玉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嘲讽,就找到了于景鹤,要他帮忙把这眼高于顶的盛公子给请过来一叙。
于景鹤果然去请了。
他是排了十八个高手去请的。
请的结果可想而知,盛以晴宁死不去,自尽在这众人的盛情邀请之中!
于景鹤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仿佛盛公子当真就是那么个不近人情、傲慢于顶的人物,仿佛真的纸是因为不肯被邀请入王府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