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闭上了眼。
甚至都不想看我一眼。
眼看他已紧绷绝望到了极致的时刻。
我忽然躺了下来,转而去亲了他的额头。
他的睫毛猛地一颤,赫然睁眼的瞬间,我又去揉了揉了他那美丽的眼窝附近的肌肉,然后用手指弹了弹那雪白如玉的脸颊,看了看那道俊秀的鼻峰,最后把目光转移到了昨日被我咬破,如今还带有血印和痂痕的润泽嘴唇。
我目光一沉,开始了动作。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在品。
深深浅浅的品、上上下下的尝,品的是他脸上的风霜,尝的是他眉间的微汗,是他唇齿之间的气息,是每一处带血或愈合的伤口,也是他在经年累月中攒下的每一道旧日伤痕,就如同我们第一次在木屋里那样相遇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任何毒。
也没有任何算计。
梁挽随着我的动作,是越来越惊异地看我,从一开始的极度紧绷抗拒,鄙夷厌恶,到了后来越发困惑、不解、震惊、无奈,身上本能性地放松了几分。
因为全是温柔刻骨的推搡与碰触,没有半分是用力而强制,是冷静而有技巧,充分而有节奏的接触,是有底蕴的姿态,有历史的动作,有分寸的贴近。
唯独不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