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才待了一会,管家便来报,说梁家的几位舅父全都到了。现下正在京中的客栈中待着。
四位舅父全来了,也不好都住在林相府,毕竟自己的梁氏已经故去,林家还有女眷,只能宿在了外面。林相国此刻还在大内,未曾出宫。
林夕昭听闻几位舅父全都到了京中,与先生行礼后,便带着曲笙离开了。
林夕昭在客栈中见到了几位舅父,五舅父也在一大早便被曲家人叫走了。林夕昭待了一会,曲家便又来人,将她们一并请去了,之前带回京中那人所在的宅院。
林夕昭和曲笙坐在偏院内等着,义父与几位舅父商量着如何能把凶手找出来。他们已经锁定了嫌犯,但是现下还没有证据。
梁家五位舅父出了房屋,去看林夕昭的时候,各个面目凝重。几位舅父离开,曲霆和曲钰安排人将她们送去了曲侯府内。
林相府,今日是不能待了。
晌午时分,曲继年对外宣称,梁家寻来的画师,已经按照郊外那人所看到凶手模样,将画像画出来了。
而凶手正是永慎侯所派出的人。
永慎侯被京兆衙门传唤,但永慎侯却拒不前往。并扬言曲继年滥用职权,没有任何的证据,便想要给他扣帽子。他此刻正准备进宫,去陛下面前控告曲继年。
曲霆和曲钰得到消息后,在曲继年的示意下,直接去小宅院,将院内一个伺候茶水的丫鬟抓了起来。
天晟皇帝在宫中与贵妃用着午膳,听到永慎侯要面见他,蹙起了眉头,问着来报的掌事内监道:“你说正毅侯找到了凶手,是永慎侯?”
掌事内监官低首,回道:“是,永慎侯让正毅侯拿出证据,但正毅侯却只拿出了一张他不认识的人的画像,说是他派出去的人。”
“这个曲继年,没有证据竟然还想要抓人,去传正毅侯来问话。”天晟皇帝有些头疼,曲继年的侯爵之位相比永慎侯是握着绝对的实权的。永慎侯敢这般来宫中状告曲继年,想来是真受了委屈。
天晟皇帝看着掌事内监出去后,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贵妃道:“爱妃莫要生气,若是永慎侯真是被冤枉的,朕一定给他一个公道。”
贵妃闻言,笑的柔魅,道:“若臣妾的弟弟真犯了事,陛下也无需纵容。”
皇帝闻言,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贵妃的手背,笑道:“还是爱妃大义。”
永慎侯在进入宫中不久,天晟皇帝便下旨,让曲继年进宫与永慎侯对峙。曲继年也在整理衣冠后带着人进了宫内。
“微臣曲继年,参见陛下,贵妃娘娘。”曲继年叩首行礼,此刻的永慎侯正站在一旁。
天晟皇帝坐在龙椅上,低头看他一眼,道:“曲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曲继年起了身便侧目看了一眼永慎侯,在永慎侯看他之时,还不忘回以礼貌的微笑。
永慎侯轻哼了一声,直接迈步上前,拱手行礼道:“陛下,正毅侯拿着一张微臣不认识的画像,说微臣是指使杀害林相国亡夫人的主谋。微臣冤枉,还请陛下还微臣一个清白。”
天晟皇帝闻言,看了一眼曲继年,大概情况他已经知晓,所以也不用曲继年再次陈述一遍。
曲继年抬头唇角微勾,道:“陛下,微臣的画像可能有些出入,但这个人的确与永慎侯爷府的人有几分相似。微臣不过是让京兆府衙传讯问话,永慎侯便直接进宫,说微臣污蔑。想来应该是令郎被小女的护卫,打的卧床不起一事,心有怨恨,还请陛下明察。”
天晟皇帝闻言,眨动双眼,看了一眼曲继年又看了一眼永慎侯,问道:“可有此事?”
永慎侯闻言,忙低下了头,道:“回陛下,确有此事,不过是小儿在郑侍郎家中做客,与林相国家中的千金,产生了些误会,这才遭到正毅侯家中护卫不明是非的一顿打。”
“怎么没有听爱妃说起过?”天晟皇帝侧目望向自己的贵妃,小声的问道。
贵妃闻言,看了一眼下面的人,道:“回陛下,臣妾的这个弟弟憨厚耿直,不愿多事便吃了这亏,好在子祥性命无碍,也就没有惊动陛下。”
天晟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心里那杆称便偏向了永慎侯,问曲继年道:“曲卿,你们府中的护卫将永慎侯的家的儿子打了,如今又拿了一张不像的画像,说永慎侯是凶手主谋,你可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