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继年闻言,回道:“陛下,您怎么不问问,永慎侯家的公子为何挨打,这误会又是如何来的?”
天晟皇帝被问到,又转头看向了永慎侯。永慎侯原本看着曲继年,在皇帝问话时,抬头一瞬便又低头道:“回陛下,方才微臣已经说了,只是个小误会。”
曲继年闻言笑道:“永慎侯不愿说,那就由微臣来说吧。”
永慎侯听到曲继年的话,侧目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怨恨。他儿子宋子祥至今还下不了床,都是曲家害的。他们的目的又不是曲家的那个傻子,这个曲继年未免太多事了。
天晟皇帝微抬下颚,示意曲继年说下去。
“陛下,早在林相国亡夫人,微臣义女生母还在人世之时,永慎侯夫人便三番几次的想要与之结为亲家,但都被微臣义女的生母拒绝。再之后我义女及笄,永慎侯夫人便又派人去说媒,虽林相国的继夫人没有答应,但却两次撮合。第一次在抚承王府,永慎侯公子让人把我义女身边的人支开,拦住其去路,欲做出一些不合规矩,有损姑娘名节之事,不过好在微臣的侄子赶到,阻拦了其不轨行为。”
“你胡说!曲继年你不要血口喷人。”永慎侯自然不认。
曲继年听到永慎侯着急说出的话语,故作凝重的脸色,道:“欸,宋侯爷听我把话说完,若我有说错的地方,您再纠正也不迟。”
“陛下,曲继年这样污蔑,定然是记恨,记恨……”
“宋侯爷,我曲家记恨你什么?”曲继年侧目询问。
“记恨微臣来宫中到陛下面前,状告他一事。”
曲继年闻言,笑道:“宋侯爷,我有没有污蔑你们永慎侯府,陛下自有圣断。”
天晟皇帝,此刻也听出了些许端倪,道:“宋卿,让曲卿说下去。”
永慎侯闻言,只得收了继续怼曲继年的话语,躬身行礼,低下了头。
曲继年看着永慎侯闭了嘴,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继续道:“前几日,林相国继夫人说,郑侍郎家的女儿,想要邀请微臣的义女去她府中做客,恰巧小女也在,便一并过去了。陛下也知道,小女有些痴傻,故而在她身边有一个护卫,以防宵小之徒。”
皇帝闻言,抬手道:“说重点。”他当然知道曲笙痴傻,也知道她身边有个护卫。当年程家人,打探的清清楚楚。
曲继年抬手低头行礼,继续道:“那日微臣两个女儿在林相府吃过了早膳,一路在马车上便昏睡不醒,被唤醒之后,护卫便察觉出不对,故而便谨慎起来。小女的食量有些大,又因年幼,进了郑府便一睡不起,中间虽有醒来,但却困倦的睁不开双眼。微臣义女也是困倦,但却因在郑侍郎府中做客,便强打精神,但谁知用过午膳后,郑家人便以藏书引诱,拖延时间,直至微臣义女也昏睡过去,永慎侯府家的公子,便进了郑侍郎女儿的闺房之中。陛下,一个男子,进入未出阁女子的闺房之中,是想要作何,不用微臣继续说下去了吧?”
天晟皇帝听着曲继年的陈述,动了动眼皮,看向了永慎侯。
永慎侯看着皇帝将目光投向了他,急忙跪地,道:“陛下,犬子只是进去,什么也没有做,还请陛下明察。”
曲继年闻言,哼笑了一声,道:“令郎是什么都没有做,可却让郑侍郎以自己女儿的身份,邀请了不少的官眷小姐。听说请程国舅家的女儿时,还送了不少的重礼,宋侯爷,我说的,对与不对?”
永慎侯闻言,低首瞪着眼,却不敢抬头说话。
“陛下,当日这些姑娘们,若是进入郑侍郎女儿的闺房之中,看到宋侯爷家的儿子在里面,会作何感想?出了郑侍郎的府邸,又该如何传话?微臣的女儿是个痴傻的,可微臣的义女却不是,若非家中护卫及时赶到,还不知要发生何事。”
“陛下,微臣可用性命担保,我儿什么都没有做。”永慎侯做着最后的挣扎,宋子祥在屋内的时候,确实什么也没有做,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没机会做。
曲继年闻言嗤笑一声,道:“宋侯爷还真是会给自己洗清,若是没有肮脏的心思,那又为何在令郎被我府中护卫打的卧床不起后,还要去林府道歉?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吗?”曲继年不是温和之人,最后的话语说出来的时候,整个大殿内都回响着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