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扫兴,不说,头都起了,就这么扔着不合适。
思索片刻,纪砚清和徘徊在胸腔里的烦躁有所和解:“翟老板不叫锋,那叫什么?”
翟忍冬的筷子浸在汤里,咀嚼动作很慢,半晌,说:“忍冬。”
翟忍冬说完话抬起眼睛那秒,门缝里溜进来一片轻悄悄的风,吹得火光摇晃。
火光映照着她着眼睛。
这是遇见以来,翟忍冬给纪砚清的第一道目光,眼底不红了,睫毛不湿了,乌沉沉就是那把长刀。
避了光。
炉膛里的火便只能映照她,闯不进去,于是,她那张火都烧不出一丝波动的脸就显得不是很近人情。
纪砚清正面迎着:“半常绿缠绕藤本植物,适应性强,不择土质,耐旱耐涝根深,因凌冬不凋谢而得名的忍冬?”
柜台后,黎婧嗑着瓜子见缝插针:“对,就是那个忍冬,我第一次听的时候觉得贼好听,现在……”
黎婧探头看一眼翟忍冬,发现她已经坐起来了,遂很识时务地把嘴闭上。
她的电视正看到要紧时候呢,没工夫跟某些个不重要人的磨嘴皮子。
纪砚清听到黎婧的话,“嗯”了声,看着对面的翟忍冬说:“纪砚清。”
字就不用挨个指了,这位老板见过她的身份证。
“接下来这段时间打扰了。”纪砚清说,话落起身,“慢用。”
黎婧看到她的动作,忙扔下瓜子问:“这就吃好了?都没动几口啊!”
纪砚清说:“有点累,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