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坐一起吃饭,纪砚清看到她冬衣的袖子已经磨得露出了棉絮。
纪砚清本质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但刘姐那句“做什么不重要,有没有事做也不重要,一辈子就那么点长,把日子过好就行”在某种程度上让她觉得舒服,那她就愿意回馈她同等的舒适。
店里没有人,纪砚清等了一会儿,提高声音喊道:“老板。”
“诶!”后面传来匆忙凌乱的脚步,很快有个面带急色的年轻女人从侧门里出来说:“买衣服?”
纪砚清:“嗯,四季的都要。”
说话间,老板娘没关严实的门里突然传来一道牛叫,听起来有些烦躁,腼腆的老板娘顿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家里的母牛正在生小牛犊,有点吵。”
纪砚清笑笑:“没事。”
纪砚清粗略扫了一圈,指着一件色彩稍微稳重的褂子问:“这件怎么配?”
老板娘连忙上前讲解:“配这个内衬,这是外衫、围腰,下面可以配这个百褶裙,还有靴子跟头帕,要吗?”
纪砚清点点头,开口说“要”之前,一个两颊通红的小女孩儿哭着跑出来,用当地语言跟老板娘说了句什么,老板娘就急忙要走。
想起店里还有客人,她又快速往回折了两步,磕绊着说:“生不,不下来,我要去,看一看。”
老板娘焦急的磕绊,小女孩儿担心的神色,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里面是只母牛在生产,纪砚清会误以为是什么人出了紧急情况。
她们的反应对纪砚清来说很陌生。
印象里,哪一年她差点死在机场高速上,都没从周围的人身上看到过这副模样,他们的担心不过是她真死了演出合同怎么办,商务合作怎么办,还有人担心她人活着腿断了,那落在她身上的愿望换谁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