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路过看到,把你带回来了?”
“嗯。”
纪砚清无语半晌,想起一句耳熟的话:“我们老板那个人啊,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往回捡。”
并且说了出来:“铁打的胆子,什么都敢往回捡。”
郭大姐“噗”地笑出一声,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透出点亮光:“翟老板是心肠好。”
“是,心肠好得别人送她东西,她看都不看。”纪砚清低声嘲讽。
郭大姐没听到,只在大风鼓动窗户的时候偏过头,满脸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她走哪儿了。”
纪砚清问:“谁?”
郭大姐说:“翟老板。”
“她去哪儿了?”
“山另一边,有人在那儿看到过拐我女儿的人贩子。”
郭大姐说:“翟老板怕耽搁久了出变故,昨天晚上刚回来就又走了。”
纪砚清蹙眉,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护目镜会被留在炉子上,可能只是因为翟忍冬走得太急,忘了拿?
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纪砚清否了。
护目镜又不是什么难拿的大件,翟忍冬得多急才会忘。
她又不是真雷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到这份儿上。
纪砚清偏头看了眼墙边的垃圾桶,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知道倒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