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僵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纪砚清和她手里的火钳子。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物。
纪砚清像是新奇,目光专注地盯看着火钳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反复几次后垂在身侧,抬头看向蜷缩在地上,表情扭曲的贼。
“想好了再把腰里别的东西往出拿。”
纪砚清的表情和她声音一模一样,比山羊岭下能开车的冻河还冷。
黎婧猛一抖,死瞪着脸上青筋暴起的贼。
我艹艹艹艹!
他腰里别的是把刀!
黎婧这回真疯了,伸手就要去拉纪砚清,后者却跟不怕死似得往前走了两步,用火钳子怼着贼的脖子。
“听没听过一句话,‘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纪砚清手下用力,强令抱着手腕打抖的贼转向自己。
她刚才抽的,是翟忍冬连抽过两鞭的那只手腕。
现在旧伤未愈,雪上加霜。
硬质金属和软皮绳能达到的又有本质区别,再加上她那把能把翟老板打到张嘴的手劲儿,贼的手腕不断,她名字倒过来写。
纪砚清冷眼俯视贼片刻,突然笑了一声,随手把火钳子扔回桶里,一边垂眸整理自己的披肩,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现在就一只手,可我这里有一整条命,要试试吗?”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狠的话,杀伤力不要太强。
黎婧听得浑身一抖,冷汗直往出涌。
贼已经疼得眼球突出,面目可怖。他挣扎着爬起来,嘴角一动,脸上露出阴森狰狞的笑:“美女,你暂时不会离开这个镇吧?”
突变的态度让纪砚清眼神微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