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则是有样学样,立刻抄起火钳子,浑身警惕。
贼没有去摸后腰的刀,而是往前纪砚清跟前凑了一点,身上散发着阵阵酸臭:“那我们就,后会有期。”
话落,贼裹着肮脏的棉衣离开客栈。
郭大姐立刻过去关门。
黎婧抬手一抹脑门,拍着胸口长舒了口气,后怕地说:“我刚真怕他突然拔刀。”
纪砚清眯了一下眼,收回投向门口的目光,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
“见过。”
如果说翟忍冬当街抽他他不还手,是怕街上人多,他双拳难敌四手,那小四冲他喷口气就吓得他落荒而逃时的神色,纪砚清就真解释不了。
外强中干的本性是藏不住的。
况且他现在手还断了一只。
不过……
纪砚清回忆起贼说最后那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眉头皱了起来。
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可能就不再是人。
“这几天多留几个心眼。”纪砚清沉声道。
黎婧:“我知道!我们老板走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
纪砚清转头:“她知道这人会来?”
黎婧说:“不知道,猜的。藏冬开在这儿几十年,不可能始终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