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父亲骂着往里走:“街头跳舞,一天就知道丢人现眼!我让你想办法上春晚是给我长脸的,不是费尽心思丢我的脸!”
阿旺父亲力气大,拽得阿旺一个趔趄,撞在桌边。
尖锐的摩擦声中,靠在柜台边的翟忍冬直起了身体。
纪砚清在她出声之前说:“我生平最恶心两种人,一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种是无能狂怒的窝囊废。”
纪砚清的声音突如其来,她下巴不低,只用情绪凉薄的眼皮把视线压低到阿旺父亲抓着阿旺胳膊的手上。
阿旺父亲手一紧,梗着脖子说:“你什么意思?”
纪砚清不紧不慢地抬眼:“意思是,你让我恶心。”
阿旺父亲怒目圆睁,瞬间暴跳如雷:“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我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名字倒过来写!”
阿旺父亲扔开阿旺,阔步朝纪砚清走。
纪砚清沉眉敛目,点在桌上的手抬起来之前,看到本该在柜台边的翟忍冬出现在阿旺父亲身后。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愤怒、厌恶,或者仅仅只是看到有人准备在自己店里闹事的不悦全都没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阿旺父亲,在他的碰到纪砚清之前,用那只被狼咬过的手拽住他的头发,往后一甩。
“砰!!”
阿旺父亲摔出去,后脑猛地磕上柜台,疼得他惊叫一声,半天站不起来。
翟忍冬转了个身背对纪砚清,或者说是,挡在她面前。
纪砚清目光微动,看到翟忍冬将那只手装进口袋,垂眼看着地上的人:“看清楚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