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你到底是有多生气才会不要命的跑去那里?
你既然那么生气,为什么还要在走之前对我的事面面俱到??
纪砚清呼吸加重,抿着唇冷着脸,脑子里是舞蹈教室翟忍冬把胳膊抵到自己嘴边时挥之不去的脸。
不是说破皮了会咬回去吗?
连夜逃跑算什么本事!
“咚!”
纪砚清一甩手,将打火机狠狠砸在罗汉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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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整个藏冬都死气沉沉的,一直到临近午饭,人慢慢多起来,才有了点声音。
黎婧和小丁心不在焉地招呼人。
小邱靠在门口,十二点一到,她说:“我去找冬姐。”
黎婧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说:“我跟你一起去。”
小邱:“去了可能回不来。”
黎婧笑了声,去裹围巾:“我这条命本来就是老板救的,真回不来就当还她了,不对,是去陪她。她的嘴太毒了,除了我,没人受得了。”
黎婧跟着小邱往外走。
炉边,纪砚清在小邱开口的那个刹那脚往回撤了一下,又死死踩在那里,没有起身。她抿着唇,握着火钳子上的手骨节紧到泛白。
短短三四秒过去,门外骤然一声惊呼响起,纪砚清手一抖,火钳子狠狠磕在了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