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雪地里刨出来的护目镜和差点撞上贼的车轮;
她一只胳膊一只胳膊穿在她身上的羽绒服和毫不犹豫垫她身下的身体;
维护她的名誉,接受她的道歉;
给她手套,挡她身前;
她说“你开心就好”,然后每天早上送晚上接,拍她的头,也给她按摩脚;
她又一次被打,嘴里说的还是“以后开心了就好”;
还有刚刚和解就发来的微信:【春天不远,玩得开心。】
……
纪砚清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在怀念翟忍冬的好,她很早就嫉妒别人有翟忍冬的好,她正在从对周围的人事漠不关心的极端走向另一个影影绰绰的极端。
这个极端里除了怀念和嫉妒,应该还有别的东西,纪砚清正在对它们思考剖析,明朗之前,门里倏地传来一道声音,“我已经睡下了。”
纪砚清一愣,思绪定格,一动不动看着紧闭的门板
终于,她反应过来,她被翟忍冬拒绝了。
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她心一沉,下意识想说什么,却张口结舌。
空间不大的门口陷入死寂。
楼下有人摔着门出去。
纪砚清一晃神,胸腔里延迟涌起强烈而复杂的感觉,有震惊错愕,也是意料之中,还有一些将明未明的未知。她笔直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说:“那就不打扰了,你早点休息。”
纪砚清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