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纪砚清摘掉氧气罩,坐起来说:“我没事了,谢谢。”
医护只来得及说句“唉”,纪砚清就弯腰下了车。
纪砚清走到路边,给了看热的三蹦子一百块钱,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去藏冬。
三蹦子喜上眉梢,一把将油门拧到底。
到的时候,黎婧正戴着帽子往出跑,准备替翟忍冬去照顾纪砚清。
猛地看到她就在路边,黎婧定了一下,以为自己看岔了。
直到纪砚清出声:“你老板呢?”
黎婧没搞明白情况。
她老板明明说纪老师被烟呛晕了啊,怎么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对!
纪老师的精神明显不好,衣服也脏得很!
黎婧伸手就要去扶纪砚清。
纪砚清抬手躲了一下,重复:“你老板呢?”
黎婧懵着:“她房间。”
纪砚清“嗯”一声,上楼,敲门,没人回应,只有门口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在告诉她,翟忍冬确实回来了。
纪砚清顿了两秒,握住门把往下按。
翟忍冬果然忘了锁门,可见进去得有多匆忙,身上有多冷。
纪砚清推门进来,上了锁,在有水声的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