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脸上沉得没有一点温度:“前脚才说过可以为了我不要命的人,我怕?翟忍冬, 你当我是什么人?”
“让开。”纪砚清冷声。
翟忍冬侧脸的骨骼动了一下, 没作声。
纪砚清面无表情地和她对峙。
片刻,翟忍冬往旁边侧一步让开路。
纪砚清冰寒的视线盯着她身后的小邱:“斧头。”
小邱看着面前并不熟悉的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第一反应是听话, 第二反应才是反驳,结果话没出口, 被纪砚清强行拿走了斧头。
“跟什么人学什么样, 能耐。”纪砚清不留情面地嘲讽, “还不去看屋里那个!”
小邱猛然想起妹妹, 拔腿就往屋里跑。
纪砚清偏头看向翟忍冬,嘴角的笑因为怒气而生硬发冷:“不是能么, 不去看看屋里那个什么情况,好决定是拿灭火器砸死他, 还是拿斧头砍死他?”
纪砚清说完回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邱明德:“你谁?”
纪砚清沉眸冷脸时充满了压迫感,和翟忍冬身上的狠、疯完全不一样,前者让人发慌,后者让人恐惧。此刻她手里拎着斧背生锈,但斧刃锋利的斧头,和端庄外形很不衬,但就是这种违和带来了让人脊背发凉的危险气质,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扬她着高贵的头颅,和吃西餐一样优雅地把那柄斧头砍在他的脖子里。
邱明德外强中干,慌了神:“邱,邱旗她爸。”
纪砚清:“她不是无亲无故,你算哪门子的爸?”
“我之前日子不好,不想让她跟着我受苦才把她扔老家,现在来接她了。”
“接几个?”
“……”
纪砚清拎着斧头往前走:“一个?她答应跟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