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一顿,下意识想去抓纪砚清的手。
纪砚清比她更快抓住她的手腕,拇指压在旧却无比清晰的疤痕上。
一瞬间,拍打在墙壁上的狂风都好像停了。
纪砚清说:“大老板,不是只有你的眼睛一整晚一整晚的离不开我,早在曲莎结婚那天,我就和你说了,我现在的视线一秒都离不开你。集市上你看耳坠的眼神,你吃饭吃到一半离开又回来反而更白的脸,江闻发现桌上的辣椒看向你的视线……我全都看在眼里,但听到你和江闻说‘没什么比她开心最重要’,我就不能问,也不舍得问。”
早在她们第一次接吻,她用背包链条捆住翟忍冬手腕那晚,她就发现了那道疤。
那晚,她为了发泄心中不快一次次提高的链条在不知不觉中掀开过翟忍冬的衣袖,只是她们那时候各怀心思,吻得激烈,没有留意。
直到翟忍冬转身背对她,让她帮忙解开链条。
她那样的人割腕,得是多大的事。
她就是敢说,已经喜欢上她的她也未必敢听。
所以曲莎婚礼那么重要的事,她只是稍一犹豫,她就找了个借口说耳坠不戴了;
所以即使小丁明明白白说了她以前不容易,她也只是心里想知道,没有当面去问;
所以发生关系时,她想握她的手,她就给她握;
所以决定在一起那天,她说过一句“不问前因”——既是不纠缠,不浪费时间,也是不主动剖开她的伤疤。
她前头荒废了太多年,感情的细腻程度可能差她很远,才没能表现出很多让她意愿敞开心扉的行为,她认,可以继续努力,但在此之前,她已经知道爱里应该包括纵容、接受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