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她不想说,她就不问。
在阁楼里把票根、项链和照片拿给刘姐的那天,是她太震惊了忍不住。
今天,她不想忍了。
纪砚清面上镇定,握在翟忍冬腕上的力道重到发疼。
“后来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纪砚清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翟忍冬在她唇上看了一眼,说:“我妈回来的时候我毕业,我想让她过好日子,她没等到就过世了。”
翟忍冬知道自己不必为一时冲动举起的那把锄头道歉,母亲明明白白说她只后悔没早点杀死那个人,没怪过她。
但不道歉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
母亲为什么杀人是只有她知道的秘密,所以从警车把母亲从她眼前带走那秒开始,她的人生就只剩下等母亲回来,赔偿她。
那个念头是吊着她一根线。
唯一一根。
有一天突然断了,她的四肢、躯体、灵魂就随之倒了
她找了很久继续往前走的理由,全部都无功而返,那等着她的路就只剩下一条。
纪砚清浑身发冷,终于绷不住的时候猛地弯下腰大口喘息,像从翟忍冬的十四岁一路狂奔到了二十二三,她去找她表白。
如果成了……
如果成了,她是不是就还有一个继续的理由?
她一出现,就在她生命里占据了极大的分量,有那个本事留住她。
却没有。
纪砚清的心口太疼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地板上砸。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