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得出来这种事吗?
如果对象是现在这个翟忍冬,毫无疑问她做得出来。她敢拿全部换那个人留在她身边,包括做人最起码的道德。那个人太狠了,一次两次往她心脏里烙着她的名字,到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不开了。
可如果换做骆绪,换做任何一个无法让她找到沦陷的契机、氛围的人,她的骄傲就成了她所有愤怒、压抑、痛苦情绪的最后一道底线,她做不出来。
她也是个疯狂的人,要冲动,要热情。
除了翟忍冬,没谁给过她发疯的机会。
于是,她和骆绪就变成了近二十年的相处,还留有不可思议的“清白”,变成了愿意把身前名身后事全交给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
“骆绪,我不爱你。”
纪砚清无比清醒地说。
这个问题从她来这里的第二天就一直纠缠着她,她问过自己,问过翟忍冬,有时明确,有时模糊,到现在真真正正爱上一个人,她幡然醒悟。
“你身上没有让我心动的东西。”
“可能有,但你没给我。”
“就像现在,我死里逃生,惊惧担心,我需要安慰,需要拥抱,你明明就站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给我。”
“过去一直都是这样。”
“你从来不主动,每一次都等着我去要,才会顺我的意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