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还没有被野兽吃完的动物尸体。”
“你还记得我因为一只斑头雁,给保护站打过电话不?”黎婧说。
纪砚清:“记得。”
黎婧:“我能就近找镇旁边的保护站,而不是找县城的林业部门,是因为我们这儿珍惜动物多,那死的肯定也多啊。都是人干的。”
黎婧叹口气说:“有人猎杀就得有人保护,不然迟早灭绝。这不就有了保护站。我们老板和保护站的人认识,有时候路过会给他们送点菜啊油啊,米面这些,来来去去的,碰见个血腥现场很正常。”
原来如此。
纪砚清偏头看着正在啃骨头的翟忍冬,说:“原来是被吓得。”
黎婧:“对,就是吓得!我们老板的胆子还不如小老鼠!嘎嘎嘎!”
昂?
这么小的胆子怎么走悬崖,过冰川,勇斗狼群棕熊小雪豹的?
黎婧纳闷。
翟忍冬被她刚那阵鸭子笑笑得抬起了头。
黎婧立马闭嘴坐回去装死。
纪砚清碰碰翟忍冬的肩膀,说:“空了带我去保护站转转。”
翟忍冬:“去那儿干什么?”
纪砚清:“题材不错,看能不能加到这次的歌舞剧里。加进去了,以后就不用你给他们送菜送油送米面。”
确实。
流量的红利可以涵盖方方面面。
纪砚清和翟忍冬都是说干就干的性格,第二天一早,翟忍冬就联系了保护站,和纪砚清开车过去。
保护站的人还在巡山,个把月才能回来,站里只有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儿——前队员的遗孤和几个守门的。
小女孩年纪小,但从小长在保护站,对这里的人和故事倒背如流,纪砚清和她一聊就是大半天。
结束的时候,纪砚清往队员冷冰冰的褥子下面压了点钱,出来找翟忍冬。她和昨天靠在窗边抬头看天的动作一样,正靠在车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