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愤怒。
转念想到秘密之所以被叫秘密,不过是因为知道的它的人少,满打满算也才骆绪和她。
她们都不会说,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就只是心平气和地想,“骆绪不算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这里遇见你。”
“纪砚清”对她来说,将永远是一个名字,是舞台上的一束光,一棵长满天空的树,可望,遥不可及。
“那我还怎么一步一步逼你爱上我?”翟忍冬说。
纪砚清的心脏像是受到了最沉重的撞击,一瞬之间疼得窒息,她抚摸在翟忍冬脸上的手,陡然抓住她的衣领,痛苦地喘息,“可能,只能爱你很短,一段时间……”
翟忍冬:“有过一段,比一辈子没有值。”
“呵。”
纪砚清笑出声来,嗓子一打开,痛苦也随之而来,说话更加断续,“你这是……饮鸩止渴……”
翟忍冬很轻地“嗯”了声,偏头亲吻纪砚清脖颈里暴起的青筋,说:“我愿意。”
知道一切的那天早上,她在骆绪离开后,给老师梁轶打了个电话,电话最后也说“我愿意”。
————
翟忍冬:“梁老师。”
梁轶:“声音怎么了?”
翟忍冬垂眸吞咽了一口,说:“受了点刺激。”
梁轶:“什么刺激?”
翟忍冬:“她生病了,和我妈一样。”
梁轶那边丁零当啷一阵响,好几秒才安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很沉:“还记不记得前阵子我让你来找我一趟?”
翟忍冬:“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