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厅到楼门口的路上好像也有翟忍冬的影子,她一步一步踩着,走得很慢。
走出楼门,阳光洒过来,影子也随之消失了。
纪砚清愣了愣,本能地抬头去远处找,下一秒,猝不及防看到路边的灯杆下站着一个人,身量高,身材瘦,单手插兜倚靠着灯杆,和……
和那位老板懒散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纪砚清空荡荡的胸口忽然被胀满,被抛之脑后的理智一瞬间全部变成了喜悦,迅速堆砌,撞击,像是在那里炸开。
她大跨着步子往过走。
走到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看到了熟悉,但不是她想要的高跟鞋。
纪砚清浑身冰冻,阴沉气息骤然从内里散发出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
“咳——”
骆绪反手撑了一下灯杆站直身体,说:“我送你去医院。”
纪砚清胸口起伏,本就已经有了病气的脸阴郁如霜:“骆总,你是高高在上,说一没人敢说二的骆总,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连本带利,让你把欠的东西全掏出来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骆绪低着头咳嗽,“咳,咳……”
纪砚清莫名觉得她的气息弱得还不如自己一个病人。
呵。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