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里便回了一句:“相公,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廖驰杰三步并两步跨进屋里,一眼便看到里间靠坐在床头的春娘,脸色除了有些发白,其他看着还好。
“今日有没有伤到自己?”
廖驰杰心急如焚,一进门就紧紧握住了春娘的手,全然不顾母亲和妹妹还在一旁。
春娘眼眶一热,温声说道:“相公莫急,我无事,真的无事。”
“大哥,才不是呢!”
兰兰插嘴道,小脸也涨得通红,“大嫂都流血了,医馆大夫说,要不是大嫂及时被好心人送到医馆,大嫂肚子里的宝宝都有危险!”
兰兰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必须要告诉大哥,大嫂今天可是受委屈了。
“兰兰,不可胡说!忘了娘怎么和你说了的吗?”
廖母一听兰兰跟儿子告状,有些着急了。
她不是不心疼春娘。
这个儿媳妇极好,可儿子刚刚取得功名,万一得罪了贵人可怎么好!
儿子念书有多辛苦,她是看到眼里的。
她只能让春娘受点委屈了。
春娘也是心疼相公,赶忙说道:“相公,小妹当时被吓着了,没有那么夸张,医馆大夫开了药,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兰兰虽然年纪尚幼,却也懂事。
她心里再生气,娘沉了脸,她也不敢再吭声了。
“杰儿,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你不是参加同窗的宴请了吗?”廖母这才问道。
兰兰机灵地为哥哥搬来了小凳子。
廖驰杰坐下后,深吸了口气道:“我们在饭庄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街上有人在议论这事,说是住在小南村赶考举子的家眷在茶楼门口被人欺负,有个大肚子的女子差点出事,儿子一听就知道是春娘,这才急着赶回来了。”
廖母一想,应该是在医馆的时候,医馆里有人听到她们和县主的说话了,这事才被传了出来。
廖驰杰并没当着春娘的面说,当他知道那个故意绊倒妻子的人,是司徒府的司徒婉儿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红了。
他起了杀人的心。
他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到想要杀死对方的地步。
司徒婉儿她怎么可以?
就因为她的母亲是郡主吗?
她就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吗?
她凭什么相中自己,自己就得抛妻弃子娶她为妻?
可他不能当着春娘的面说。
春娘现在怀着孩子,他不能让她难过,伤神。
娘几个说了一会儿话,廖驰杰就让小妹陪着春娘,他借口还有一些考试用过的东西要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