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自然支持相公。
廖驰杰来到了东屋,这间屋是他专门看书的地方。
廖母十分心疼儿子。
不大一会儿便给廖驰杰送来了一大碗糖水。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糖还是春娘卖绣活儿特意买回来的。
廖驰杰拦住了母亲,说道:“娘,我有话对您说。”
廖母不解,便坐在了凳子上。
“扑通”一下子,廖驰杰跪了下来。
把廖母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快起来!”
廖驰杰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娘,春娘今日之祸都是因为儿子。”
廖母不解,皱着眉头。
廖驰杰便把司徒府的小姐相中了他,知道他有妻室,还执意要嫁给他的事说了。
同时也说了,街上传言说,今日在茶楼绊倒春娘的便是那位刁蛮的司徒小姐。
而且还说司徒小姐是故意的,她认出孕妇是廖驰杰的妻子,想让对方摔倒出事。
如果对方出事了,甚至一尸两命,她就可光明正大地嫁给廖驰杰了。
廖母都听明白了。
别看廖母出身平民,并没有多少文化,可是非黑白,廖母可心里清楚着呢!
她平静地看着儿子,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廖驰杰能看不出他娘心里所想吗?
尽管此刻母亲的表情显得平静如水,可下一刻,如果自己稍有一丝不轨之念,老娘那大巴掌就得抽自己脸上。
之后,她定会带着春娘和兰兰离开,永远不会再认自己这个儿子。
廖驰杰十分郑重地说道:“娘,春娘是我妻子,不管我未来如何,她都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司徒家有丹阳郡主,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去跪求圣上做主,如果圣上也不管,这功名不要也罢,儿子有的是力气,我能养活一家老小。”
“好,这才是我儿子!”
廖母眼含热泪看着儿子又说道:“你爹在兰兰四岁的时候就走了,家里日子一下子更加艰难,可你岳丈二话不说,让春娘提前进了门,连酒席都没办。”
“就为了帮家里分担家务,能让你安心读书,兰兰那么小,你爹没了后,娘就一直病着,这里里外外的事,几乎全都压在了春娘一个人的肩上。她没白没黑做绣活,又要种地,养鸡鸭,还得带着你妹妹。”
“兰兰不小心掉河里,春娘跳水捞人,伤了身子,从那时起月事就开始不准了,这些娘都记在心里,春娘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廖驰杰声音沙哑地说道:“娘,我记着呢,一直都没有忘。”
廖母满意地点点头,“你记得就好,如果将来你变了心,你是我儿子,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我会带着春娘和孩子离开,我把春娘当闺女,你我永远不再相见!”
“娘!”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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