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苏幕会这般清楚,对方显然一怔,俄而眸色嘲讽,“你可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江湖人不管朝廷事,朝廷不追究江湖事,两两不相干,相安无事。”
下一刻,他顿时哀嚎起来,“啊……”
苏幕吹一口自己的指尖,瞧着自己平素一直注意修剪的指甲,圆润有余,顶尖有锐,摘个耳朵正合适,“既然听不懂人话,那留着耳朵也没什么用,去了一只……给你留了一只。”
“那就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年修冷喝,“最好说实话,否则咱有千万种方法,足以让你生不如死!”
血淋淋的耳朵,落在地上。
黑衣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在林子里活动,应该瞧见过……类似于野兽的粪便吧?”苏幕回头望着,站起身来,死死抱着孩子的妇人,“大嫂,这林中似乎有豺狗?”
妇人瞧着苏幕皱了一下眉,当即点头,“有!”
“知道什么叫豺刑吗?”苏幕问。
男人疼得厉害,“我不知道什么豺刑,你少吓唬我,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放了,然后速速离开,否则……否则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到!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据说东厂有一种刑罚,就是把人绑起来,放在一人高的位置,和一群豺狗关一处,豺狗饿上两天,等见着鲜肉,就会一拥而上。你可知道豺狗的捕食习惯吗?”苏幕不温不火的问。
年修一脚踩在那人的屁股上,“从这儿开始掏,先吃内脏,后吃尸。”
“想试试吗?嗯?”苏幕勾唇,微白的容色,合着唇角那抹邪冷的笑,诡谲而妖冶,惊魂而摄魄,足以教人心惊胆战。
年修又道,“这种死法,可比凌迟更让人生不如死,你会享受整个死亡过程。”
“我说我说,我都说!”男人哭着喊着,“不要把我丢进豺狗堆里,我都说,我都说!”
苏幕站起身,“那就好好说,说清楚!”
院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