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巴巴的给苏幕端来了小板凳,“恩公,您坐!”
苏幕瞧着那孩子,若不是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娘”,她根本不会出手救人,旁人死活与她有何关系?她自己,都是杀戮的缔造者。
救人?
可笑?!
“是你自救,与我无关。”苏幕只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冲她笑,俨然把她当成了盖世英雄,满脸满眼都是崇拜之色。
“我们是奉命来猎人头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摁跪在地上,耳畔的血不断往下滴,染红了脖颈,“但凡村落里还有人,就必须杀得干净,鸡犬不留。”
奉命?
年修诧异,不敢置信的望着苏幕,“还真不是山匪为恶?”
“奉谁的命?”苏幕问。
男人摇摇头,“我们是官军,接到上头的命令,按照命令行事,其他的也不敢多问。只说是这一带的百姓,必须全部赶走,赶不走就杀,杀无赦!”
这一带?
“蛇山附近?”苏幕问。
男人点点头,“是!”
“既是官军,理该遵从军令,那么你的上头是谁?”苏幕问。
男人忙道,“我们这些人原本是守卫诸沙城的守军,在一天夜里被人蒙着眼睛带出来,说是有特殊任务。来下令的那人一直蒙着脸,咱们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他手里拿着守城将、军的令牌,又出示了府台的遣调令,所以咱们就什么都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