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然的想法冒了出来:他不开心。

他和自己在一起,从未真正开心过。

赫伯特站在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前,默默攥紧了手指。

可是他直到现在还贪恋着哪怕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时光。

尤特斯注意到了赫伯特,他浅浅勾唇,冲赫伯特勾了勾手指:“怎么站在那里?”

阳光下,他好似一团快要融化的雪,却偏偏耀眼地闪着诱人的光芒。

赫伯特推开门走了进来,情不自禁地亲吻他,问他受伤没有。

“这么几个人就想伤到我,约理也算是狗急跳墙了。”

尤特斯不屑道。

赫伯特摸了摸他的手,给他拿来一条毯子盖上:“你怀疑他们做戏?”

“也不一定,要是米波利能演得这么像,那就是我小看他了。”

尤特斯懒懒打了一个哈欠,米波利既有母亲这个软肋,本身性子也温和好拿捏,要是有这么精湛的演技,那说明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说着说着,他的手就摸到赫伯特的腰上,一路打着圈来到腰间那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黑色的手枪套里装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鹰伦枪。

手指灵活又娴熟,很快就打开皮带扣,枪滑在手中。

赫伯特撑在半躺椅两侧,俯视着他,毫无动作,任由他拉开枪栓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尤特斯点了点赫伯特结实的胸膛,冲他眨了眨眼睛:“给我吧,防身用。”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把枪。”

毕竟之前赫伯特就是用这把随身携带的小手枪威胁要打断尤特斯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