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之后凉瓷彻底安心了,他并没注意到自己心态的变化,想要动一下但是根本没办法抬起腰。

“醒了?感觉怎么样?”温别声声音哑哑的带着些不清醒的慵懒,还保持着歪头靠着床头的姿势没变,墨色瞳孔紧盯着凉瓷,看着人把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感觉有点疼……”

凉瓷活动着能活动的地方,身体都僵了。

“随着麻药失去药效,刀口疼是正常现象。”

凉瓷心说怪不得,他感觉比开刀的时候更疼了。

“我想喝水。”

“忍忍,等排气后再喝水。”

凉瓷动了下脑袋,仰着向温别声那边歪去,一只抻脖小猫:“排气?”

温别声默了瞬:“放……”

素养问题让温别声对这个字有些难以启齿。

但凉瓷明白了,脸红了,这个手术怎么这么丢人啊,还要放屁!

温别声强调了句:“不可以忍着。”

凉瓷撇撇嘴选择岔开话题:“你阑尾割了么?”

温别声“嗯”了声,就见凉瓷的视线向他腹部位置转去,带着探究。

盯啊盯。

执着的盯啊盯。

温别声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衣摆向上拽了些。

凉瓷瞪大眼睛,脑袋还尽可能地往过凑了下,很不起眼的一块疤痕,在腹部右下方,再往下一点就是凸起的胯骨。

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下去,温热的手指触上犯冷的皮肤,皮肉在他指腹下瞬间紧绷,连带着那从下向上延伸出来的青细血管都变得更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