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席一到门口便喊符玉霭,但没有人回答他。
“陛下!”
一推开门,穿过屏风,旌席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早上还能闹腾的小皇帝此刻毫无生气,脸色发青,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绑在床头,灰白色的衣带之上沾满了鲜血。
“陛下,你别吓我,是我的错。”旌席抖着手去解开那绑得很紧的衣带。
刚一解开,白玉般的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
符玉霭绵软无力地倒在旌席怀里,连气息都相当微弱。
“陛下别怕,奴才带您去看大夫。”
旌席抱着人就往外跑,此刻暮色四合,下山的路少也要半个时辰,他真怕符玉霭撑不下去。
他根本不敢想,符玉霭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想要睁开才把手腕伤成那样。
还有符玉霭身上的抓痕下面红紫色的疹子,昨晚小陛下便一直在挠,是旌席自己没放心上。
“陛下,你同我说说话好不好?”旌席快步穿过山林,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符玉霭。
但他可以清晰地察觉到符玉霭逐渐微弱的气息。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