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江一色居然还企图和他谈条件,真是太好笑了。
“做。”江一色抬手便弄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石碑上开始刻字。
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但江一色知道自己不能停。
他哪有什么可忏悔的,只是在石碑上刻了一段桑玉霭曾经教过他的超度亡灵的小曲。
淅淅沥沥的鲜血滴在地上,江一色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脆弱的手指将石碑都写满了。
但桑玉霭一个字都没看,抬手便推倒了石碑。
“你的血太脏了。”桑玉霭眸光一动,眼底的杀意再次清晰地浮现出来。
江一色被捡起来的灰呛得直咳嗽,许久才红着脸问桑玉霭,“师尊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你们以后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桑玉霭没有理睬江一色,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周刻等魔教之人。
现在的桑玉霭成分复杂,玄凌宗他是回不去了,只能待在魔教。
“凭什么听你的。”这话是周刻说的,也有不少人附和。
江一色阴沉着脸看向周刻和那一群想要反抗桑玉霭的人,正当他想要让人闭嘴的时候。
只听耳边响起一道风声。
周刻连带对桑玉霭不服气的人都闭上了嘴。
物理意义上的闭嘴了。
当周刻的躯体倒下的那一刻,江一色恍惚了半秒,眼底一片茫然地看向桑玉霭。
其他魔教弟子被桑玉霭杀死的话江一色还能理解,但周刻毕竟是玄凌宗出来的弟子。
直到这个时候,江一色才猛然发觉现在的桑玉霭,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桑玉霭了。
“现在呢?”桑玉霭再次开口问其他一直没说话的魔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