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沈菱歌又道:“待我腾出手来,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也未尝不可。”
泺叔一向是管理铺子内的事务,加上年龄也有些大了,不善应酬也是意料之内。
他瞅着自己自小看着长大的沈菱歌,如今不仅仅是亭亭玉立,更是思虑周全,踏实能干,心下即使心疼,又是欣慰。
“对了,王伯,早晨我让你写得安全规程可写完了?”
“写完了,老板请看。”王伯自袖中呈上几页纸张,上面清晰可见工整的文字与标注。
大致浏览一下后沈菱歌道:“没什么问题,瓷窑内的安全管理,可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是。”王伯为人心软,但在瓷窑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认真谨慎。
安顿完之后,沈菱歌又回到在瓷窑中为自己准备的房间,起草瓷窑以及整个沈家瓷器行的奖惩标准。
如今,青瓷再现。
她又掌握着核心技术,再推行各项改革之策时,甚为得心应手,无人敢不听。
至于余时安何时离开的瓷窑,她也未曾留意。
待第一批青瓷出窑时,已是后日之事。
这时,泺嫂也专程从城中过来,为沈菱歌送上干净的换洗衣裳。
为她更衣之际,忽闻泺嫂道:“听说小沅今日要被发派了。小姐当真不去看看?”
印象中,泺嫂好似是原主半个乳母,从未参与过铺子的生意,因此唤她作小姐倒也不奇怪。
沈菱歌摇摇头,“我想,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