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回答:“没吃药,但是最近记忆也没断片。”
医生接着问:“那坏天气的时候呢?之后有再上过高海拔的雪山吗?”
“上周去的K1的7000米营地,住了几个晚上,有天晚上起了风雪,不算小。”
“感觉如何?有不舒服吗?”医生开始用键盘噼噼啪啪地输入病历。
“当时还行吧,当时光顾着和向导说话,没注意太多。”贺煜回想了下,当时他们在帐篷里吃火锅,他又在纠缠简宁,确实没有因为坏天气头疼一类的症状。
“那就挺好,你这是算是自愈,再观察看看。”医生带来一个好消息。
“但是有件事……”贺煜开始研究措辞要如何表达。
医生的单眼皮在镜片后眨巴,他在等贺煜描述,他鼓励了下贺煜。
“你可以大胆放松地表达出来,没关系的,你得应激创伤目前问题不大,不会有什么事的。”
“之前我不是和您说过,我总是想要找救我的向导,大概是碰到坏天气看了他就不会头疼。”贺煜挠挠头,有点难以启齿。
“我当时甚至想就把调到我的公司里。这样可以天天见面。”他找到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还是很淡定,见怪不怪。
“但是我现在不想他和我回公司了,我觉得他待加德挺好,不用跟我回去。”
“这是正常,你得PSTD好转后,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医生还是快速地输入病历。
“可是我现在还是想找他。”贺煜补充说:“还是整天想找他。”
医生听到贺煜说这些,直接键盘一推,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