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指指简宁身上的定位器。
“不过是骨裂而已,小事的。”简宁不以为意:“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之前滑雪频繁的时候,断得更凶。”
“你喜欢滑雪?”贺煜突然想起在简宁拉鲁的房间里,有一排青少年滑雪比赛的奖杯。
“也算不上特别喜欢吧,就是小时候刚和明玛他们住一起,还不太适应;尼尔帕们热闹起来,满屋子都是人,我觉得好挤受不了,便跑去山上滑雪,山里头清净。”
“然后呢?”
“然后滑的次数多了,他们就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有一次参加比赛,先要五千米攀登竞速,然后自由下滑,我带着装备第一个到达山顶,裁判都还没爬到呢。”简宁今天心情不错,少有地和贺煜提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这几年怎么都不滑了?”贺煜又接着问,他想起木贡上次在滨城滑雪场摔倒时提过一嘴,简宁现在只有在冬天宝峰闲的时候偶尔滑一下。
“滑雪摔断骨头的话,影响登山季工作,就跟现在这样。”简宁叹气。“所以有时候我挺难理解那些花了大钱,要冲顶的人心态;到底是为什么,把命搭上都要爬这个山。”
“那你这次带汪洋上山,不是差点也把命搭上。”贺煜又提起这件不靠谱的事情,其实他一直就想问简宁,那天修路绳,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汪洋,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说一点都不在意汪洋的存在,那都是假的;贺煜看着简宁平时对汪洋也就是普通朋友的态度,也没多想;偏偏这次修路绳,他却拼了命地把汪洋带上;之前通信基站信号覆盖测试,为了拦住简宁自己一个人单独上K1,贺煜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最后简宁才勉强同意带上阿塔。
“为什么要带他去修路绳,他本就不擅长这些事,那天本来能见度就低,还多个累赘。”贺煜趁着简宁心情大好,把憋了好几天的问题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