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卫生间外边的声响,沈问津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组织起了画面。待费列莱离开后,沈问津低头漱口,才恍然意识到——
似乎齐客除说话外的一举一动他都能脑补出来。
平心而论,现在的他有些懒,确实不太想参加其他社交活动。
听到费列莱问到自己的时候,他都做好准备出去回应一声了,结果某人直接替自己推掉,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种感觉挺好。
齐客似乎也挺了解自己。
睡衣派对前已经洗过澡了,刷牙洗脸要不了太久。等他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齐客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正把笔记本电脑搬上桌接上电源,准备掀盖儿。
“你开笔记本干嘛?”沈问津瞋目结舌,“到这儿还工作?这么拼?”
齐客不吭声,沈问津于是自顾自向床沿上坐了,伸着脖子看他们老板准备干什么。
齐客倒不是工作。
他打开喜音里的个人收藏夹,从里头翻出了一部纪录片,而后捞了耳机带上,开始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沈问津:……?
嘿,这么大个人在你身边呢,至于无聊得要去看片么?
沈问津刚想上前批判一下这不那么尊重人的行为,便见齐客像是想起了些事,摘下耳机,回过了头。
“我看会儿纪录片。”他说,“学习下……剪辑手法。”
这句话放在其他人身上很稀疏平常,但从齐客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稀奇了——
这哑巴一整个闷葫芦性子,一些事做便做了,不太会主动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