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二阶相同的是,第三阶也有两个班。
第三阶的待考班偶尔山长还会亲自讲学。
考中秀才后,就不必再来学堂了,这里的夫子已经没东西可教了。
柳岸告状的李夫子,是负责教第二阶待考班的。
江同木与弟弟们还在第一阶,归连夫子管,连夫子只是一个童生,而学堂教书的夫子都是秀才以上的功名。
所以平日在学堂里,连夫子总是被其他夫子瞧不上。
“岂有此理,连夫子,你就是这么教你们班学子的?不敬学长,随意欺辱同窗,将人殴打致昏迷,简直罪大恶极,来人,到外头把官差请来,就该把他们送到牢狱去,不吃番教训如何长记性。
你瞧瞧,他们眼里还有规矩可言吗?要我说,当初山长就不该招某些童生来学堂教书,书都没读明白,连个秀才功名都考不上,还能当夫子?哼,教出来的学子,都是群什么玩意!”
李夫子指着身旁的连夫子,破口大骂。
眼神中全是鄙夷。
他一直都看不上连夫子。
只是一介童生,凭什么跟他平起平坐,偏偏山长要破格把他招进来。
简直是胡闹。
“我不认为我的学子会无缘无故欺负他人,当众定有隐情,李夫子,他们都是我教的,还轮不到你来处置吧?真当学堂是你家开的?还是你觊觎山长的位置许久,想要越俎代庖?”
连夫子杠的很。
直接把李夫子怼了回去。
一句越俎代庖,就将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行了,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你,把事情缘由从头到尾说清楚。”
教第三阶待考班的余夫子站了出来。
他是夫子中,最有威望的。
一开口。
连夫子跟李夫子都闭紧了嘴巴。
只见他眼神下斜,冷冷的看着柳岸,问道。
“我跟周兄在院子里发现这个女童,我告诉她,女子不能来学堂,谁知她年纪不大,出口成脏,骂周兄是大野猪,大公猪...”
话没说完,孟不咎“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他是山长外孙。
学堂没人敢得罪他。
方才对着连夫子大骂的李夫子,看向孟不咎,可嘴里连句责怪都没有。
余夫子也难得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