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不咎的笑声,格外明显。
偏偏无人敢插嘴教训他。
柳岸抿了抿嘴巴,继续说道:“周兄脾气本就暴躁,被一个女童骂了,他就想着教导教导这位女童,结果这女童不识好歹,不但赖在学堂不走,还使劲哭嚎,说我们欺负她。
这几人听到了,冲上来就暴打我和周兄,我们也摸不着头脑呢,周兄最惨,都被这个胖子一屁股坐昏过去了。”
柳岸指着嘴角沾染了糕点渣的江同土,告起了状。
“看看,我方才怎么说的,不问清楚缘故,就殴打同窗,该罚!不咎啊,你没参与吧?既然没参与,就往边站站,不然旁人要误会你了。”李夫子狠厉的对着江家几兄弟骂道。
然而,对着孟不咎说话,又突然变了张脸。
谄媚极了。
“巧了,我也参与了,我先打的。”孟不咎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他两条胳膊抱在胸前。
满脸不在乎。
李夫子被噎的一愣。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对着江福宝呵斥起来。
“哪来的小娃娃,竟敢闯入学堂,女子是不可入学堂的,谁家的孩子?简直一点教养都没有,怎么,就你也想跟男子一样读书吗?下辈子吧!兴许投成男胎还有可能。”
由于江福宝去学堂,都是从后门进的。
加上她只待在山长的书房。
所以,李夫子根本不认识她。
不能对山长外孙发难。
几个学子又有连夫子护着。
他只能把火气撒在江福宝的身上。
“我为何不能进学堂?女子凭什么不能进?我偏要进,有本事你报官抓我啊!”
江福宝接连被说,也来了气。
古板又腐朽的死老头。
连个娃娃都欺负。
“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谁家的孩子,再不来认领,我马上让人把她丢出去!”
李夫子的声音越发激昂。
以至于口水四溅。
站在他对面的连夫子,默默的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