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太安静了,童映心不自在地看向窗外的夜景,可从玻璃上看到的却是霍砚清轮廓分明的侧脸。
忽明忽暗的霓虹里,那张脸晦暗又深沉,她看着,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瓣。
“几栋?”男人这时问道。
“不用了,”童映心望着已近在咫尺的小区大门,“很近的,我走几步就到了。”
专注开车的男人侧首看了看她,“你怕什么?”
“我……没有。”
“童映心,”男人连名带姓的叫着她,视线在她白嫩的脸蛋上驻足两秒,玩味又认真的口吻,“我又不行,你害怕什么?”
“!!!”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是听到了。
不过,谁说他不行了。
他很行,很行很行很行很行的好吧!!
但这话,能说吗?
童映心再一次地感觉到尬到头皮发麻是什么滋味,好在这时储物格那里的手机突然发出来振动声。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商二两个字。
商二就是那个商晋北,他的好兄弟其中之一,亦是帝都人人皆之的失恋大王。
霍砚清这时接起来。
“咋回事啊二哥,我这就去美国几天,回来森哥都离婚了,约他出来他也不出来,他不会想不开吧?”
男人的声音很大很兴奋,仿佛人家离婚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喜事一样,童映心想不听到都难。
森哥。
他说的一定是霍砚森吧。
“不清楚。”与商晋北的兴奋相比,霍砚清的声音轻淡多了,“你有事?”
“靠!”
商晋北无语的爆了个粗口,“当然是有事,没事我能大半夜给你打电话,你尸检做完没,做完来蓝调这里呗,和我说说森哥是怎么想开了跟那小作精离婚的。”
“不去。”霍砚清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起,童映心才后知后觉到车子已经停了,透过车窗看过去,额,居然是她所居住的单元门口。
一时,她记忆出现了混乱。
她告诉霍砚清了吗?
还是,这只是个巧合?
但此刻她没心思想这些,她更关心的是霍砚森,六年前,她和霍砚清交往时,她曾见过霍砚森几次,他对她很不错。
后来偶尔有一次,他还帮过她的忙,她一直记得。
目光朝驾驶座看过去,她小心翼翼地问霍砚清道,“你哥,结婚了?”
男人视线不紧不慢地搁在她白皙小脸上,“已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