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公子爷,夫人让奴婢来给您送热腾腾的鸡汤来,给您补一补身子。”
是柳氏房中的丫头杏儿。
李勋眉头微蹙:“进来罢。”
一名梳着双丫髻的婢女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行了礼,将食盒中的汤盅取出,道:“夫人说,虽不能至,但心惦念着公子爷的身体,还望公子爷多多保重。”
李勋面色微沉,道:“知道了,下去罢。”
杏儿面露难色:“公子爷,夫人让奴婢一并将食盒汤盅带回去。”
也就是必须得当着她的面喝完咯?李勋冷笑一声:“怎么,她还嫌我被爹责罚的不够?巴巴地让你跑过来送甚么劳什子鸡汤!她想让我死吗?!”
“奴婢不敢!”杏儿慌得跪下,迭声道,“夫人并无此意,她、她也只是挂念公子罢了……”
“谁稀罕她的挂念。”
李勋脸色阴沉,将汤盅径直拂落,碎瓷声极为刺耳,香气腾腾的鸡汤仍冒着热气。
那日是他一时喝多了酒,才会被那妇人勾引,本以为是一晌贪欢,却没想到那淫.妇竟对他上了心,三番四次地来找他幽会不说,后来还吃些飞醋。
但凡他多看两眼的婢女丫头,不出两日便会不见踪影。
前日她过生日,他不过是想玩一玩那小歌女,还没成事,她便如一个捉奸的正妻一般闯了进来。
撒泼痴缠,动静闹大了,被父亲的人听见得知,就此东窗事发。
柳氏挨了一耳光,被丢进房里禁足,他则被父亲踹进了池塘,鼻梁骨好巧不巧地撞在了石沿上,还得了一场风寒。
越想越气,李勋将食盒砸在婢女身上,喝道:“滚出去!不许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