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奇直觉一股香气袭来,脑子又晕了几分,忙起了身,也端起了酒,说道:“不说敬,不说敬”。
苏梅望着温言奇说:“早就听说过温主任的大名,今天得缘相见”,便伸出手来,温言奇觉得眼皮涩涩的,心却晃悠得厉害。急忙伸出了手与苏梅握了。这女人的手软的厉害,又显得丰腴,温言奇又慌忙抽出了手,说道:“哪有什么大名,都是托着领导照顾”。
苏梅却没再接着温言奇的话说,又轻声道:“我刚才见温主任喝了不少酒,我敬您酒,您就意思一下行了,那边也喝乱了,没人注意”。说罢调皮的示意温言奇,温言奇扭头一看,甘副市长和徐怀义相互纠缠开了,市局的几个也围在俞副厅长周围。
忙对苏梅说:“苏局长别叫您,听着都生疏了”。
苏梅说好,又叫了温主任。温言奇便泯了口酒,苏梅却一饮而尽,温言奇见状,又要再喝,苏梅却压了温言奇的杯子,小声对温言奇说:“赶紧多喝点水”,翩翩而去。
温言奇胃愈发难受,又趁乱吃了几口菜,却总觉得谁在看自己,抬头看见苏梅敬甘副市长酒,眼神倏地看向自己,两人相视又一笑。
徐怀义请示俞副厅长换个地方再放松放松,俞副厅长看看温言奇,笑笑说:“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温主任都撑不住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房间就在餐厅后面的小楼,俞副厅长走的直棱棱的,温言奇强撑着,跟着俞副厅长七拐八拐的飘进了房间。进门,又撞向卫生间的门,直播了出去。
第二天起的早,俞副厅长扩着胸,猛猛吸了口空气道:“这长林真是不错,山清水秀,空气都是甜的”,又问言奇怎么样?温言奇蔫头耷拉的说:“昨晚空着肚子喝了酒,吐的都没人形了”。
俞副厅长说:“这怎么行?才刚开始啊,得调整好状态,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了,代表着厅里的门面”。
温言奇叫苦不迭:“厅长把酒量分三分之一给我,我也能撑得住一场”。
俞副厅长哈哈大笑说道:“你还会说话”。
厅里的工作组一直在长林市,质检处处长李光华带着几个人来到宾馆等候俞副厅长。徐怀义仍旧带着苏梅陪同调研。众人驱车前往云州县看点。云州县副县长孙立和县局周伟忠等在检查点,俞副厅长下车,直接听了介绍,温言奇站在后面,苏梅若无其事的上来问:“温主任昨天还好么”?
温言奇摇摇头:“说喝多了,睡得不省人事”。
苏梅关切的说:“以后喝酒的时候要喝糖水的,那样解酒,胃也舒服些”。
温言奇道:“原来能躲就躲了,也不知道这么个方法”。
苏梅说:“我也是总结出来的,不知对你有没有用”。
温言奇:“我本就是个没酒量的人,只怕是糖水来不及喝就又多了”。
二人正说着,俞副厅长又招呼着上车,连看了几个点,进了云州工作站,县局的副局长忙迎上来说声俞副厅长辛苦,李光华说道:“不辛苦,就是出来的早,水没喝几口,倒是口渴了”。
俞副厅长白了李光华一眼,只听副局长说口渴了好办,顺手就提出一瓶白酒,当即满上。俞副厅长哼了一声,说道:“李光华确实渴了,一路都没喝水”。
李光华搔着头,尴尬的笑笑:“这也不是水啊”?
副局长却说,:“这怎的不是水?这是圣水”!
一帮人等着,李光华只得满饮。俞副厅长便阔步走进餐厅。
温言奇看着满桌菜,楞是没有胃口,那边的酒杯却换成了小碗,虽说倒着不多,但看着着实吓人,忙喝口水压惊,觉出水是甜的,抬头一看,却不见苏梅踪影。心中想这女人真是体贴,却不动声色,正想着又发现俞副厅长看着自己笑,忙又苦笑了摇摇头。不知俞副厅长的水是不是也是甜的,心中不免晃悠。
众人围坐,还没动筷,只见一身民族服饰装扮的一男一女,男的手持马头琴,女的双手挽着。孙立说:“俞厅长远道而来,一路风尘,我们这两个民族同志是县里旅游局演出队的,虽说是小地方,歌唱的正经不错,给厅长表演几段”。
俞副厅长忙说好,往常都是听了碟片,难得见到真唱。
马头琴声悠扬的响起,时远时近,动人心弦,将人顿时带到了草原,白云飘着,牛羊悠闲。温言奇从未在近距离感受过,听着听着,不由得放下了筷子,发起了呆。女歌手沉沉的唱声传来,更是将音乐的意境推向了高潮。虽说是蒙语的演唱,不知道唱的是什么词,却不由得沉浸在其中。都说如果蒙古人唱了十首歌,有三首肯定是唱了母亲,两首唱父亲,两首唱朋友,还有一首唱故乡,一首唱马,最后一首随便唱个什么,唯独没有爱情。
歌手唱的动情,温言奇却从中听出来孤独味。仿佛自己是个牧人,孤独的骑着马,时而奔跑,时而漫步,追赶着牛羊,又放牧着自己,走过了一年又一年,不见春秋,两鬓早已斑白。
俞副厅长带头鼓起了掌,温言奇才发觉歌已经唱完了。俞副厅长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不亚于那些歌手,今天我们有福了”。说罢望向温言奇,温言奇也说好,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音乐的魅力。孙立举杯邀俞副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