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副厅长说:“得喝,这杯酒喝的值,怪不得李光华口渴”。李光华惭愧的笑笑。
歌手又演唱了一曲,歌曲的末尾双手捧起了哈达,托着酒碗,走向了俞副厅长,俞副厅长站起身,学着歌手的做法敬了天地,一饮而尽。温言奇只是听着歌,不觉得歌手又走向了自己,心里才道“坏了,忘了还有这一出!”不得已接过了碗,看着却头晕,学着俞副厅长的手势作了,喝了小口,递给歌手。
俞副厅长笑笑,却见歌手不走,仍然唱着,声音似乎还更大了些。孙立解释道,:“温主任得喝完,不喝完她会一直唱的”!
温言奇惊道:“啊,还有这么个说法”?
俞副厅长说:“赶紧喝了,小姑娘都唱累了,你看李光华嘴皮都干成啥样了”?
李光华忙赔不是,说:“厅长我这会嘴不干了,润着都流水了”。
温言奇心一狠,便强忍着喝了,心想这歌是好听,不要钱,要命了。
歌手给李光华也敬了酒,李光华接了碗,学着俞副厅长敬天地,却几个指头插进碗里,瞬时把酒泡了出去,眼看酒就剩一半了。俞副厅长说:“李光华这哪是敬天地,这是浪费粮食,哪有你这么干的,闲人家姑娘给唱的不好么”?
李光华忙解释:“哪里哪里,想着敬多点,心诚”。
俞副厅长又说:“我和言奇都心不诚了”?
李光华顿时无语,忙说:“又说错话了”。
俞副厅长说:“说错就补上,又给另端了碗酒”。
李光华手拍着嘴,又赶紧喝了。
有歌醉酒快,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了,连俞副厅长都带了醉意。温言奇更是早已趴在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
俞副厅长拍了温言奇一把,“温主任睡醒了没有”?
温言奇只觉着头有千斤重,哪里还是自己的头,肩膀上不知扛的什么玩意,脚却轻的厉害,仿佛踩着云朵,这就要飞。
俞副厅长说:“睡醒了就走吧” ,说罢带头出了餐厅。温言奇强忍着站起身,跟着厅长来到院子,呼来一阵冷风,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清醒了许多。抬头一看,却发现繁星满天,这哪里是天空,银河触手可及。俞副厅长“嚯”了一声,问道:“言奇在明都见过这样的天空吗”?
温言奇摇摇头道:“照片里见过”。
俞副厅长叹道:“明都哪里有这样的天空啊……”。
苏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温言奇旁边,说道:“云州就是这点好,不似大城市的繁华,却更有自然的纯粹,现在都管这叫原生态。”
温言奇看着苏梅,却觉得恍惚,苏梅莞尔一笑。
温言奇说:“大城市恨不得把自己打造成灯火通明,霓虹闪烁,才能显示出城市的繁华。可当人慢慢适应了城市的车水马龙后,反过头一看,哎,这星空满天,万籁俱静好像更令人舒服,可待久了又怀念起城市的繁华来,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到头来,安静倒成了奢侈”。
苏梅望望天空,叹一口气说道:“是啊,清澈,安静,仿佛梦里一样,让她变成现实又会莫名觉得孤独,把她放在梦里,又怕醒不来了,左右为难。看到了,也只能感叹感叹,然后又一头扎进了不可名状的现实中。原生态倒成了生命的过客”。
温言奇想苏梅虽然身居圈子里,有时倒显得不入流,又游离在外。能安静的在你身旁,又会说些场面话,不像其他场面的女人,要么大大咧咧,让人觉得无趣,要么妖媚的厉害,让人觉得可怕。苏梅却让人感到体贴,细致,解人意。
苏梅又问:“好点了吗”?这次倒是什么都不叫了。
温言奇觉得亲近,便也轻声说道:“风一吹好多了”。
俞副厅长转身叫到:“言奇,我们走走”。
温言奇忙跟上俞副厅长,突然发现自己酒量仿佛渐长,看来喝酒分场合还是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