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忽然惊厥,是被安与时治好的……
那就证明,不管是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安与时都看了。
他是指自己和柔嫔大白天寻欢作乐之事。
“你这么盯着朕做什么?”他移开视线,但安与时的目光实在刺人,只好又看回来:“你不是进宫给太妃请安的吗?”
“请安又不急于一时。”安与时摊开两手,而后道:“我是想问问皇上,你知不知道无忧?”
司方峋心思一动,顿时起了看戏的心思,当即故作高深:“知道,无忧,小名嘛。”
安与时紧跟着追问:“是你么?”
“额……”司方峋有些迟疑,顶替皇叔的身份?
下场会不会很惨?
“很重要吗?”
安与时拧眉了:“到底是不是你?若是你,接下来的话我就能问!”
“是!”司方峋点头飞快,“无忧就是朕,朕就是无忧!”
说完,司方峋拍拍安与时的肩膀,笑道:“以朕和你的关系,你能在朕面前知无不言!”
安与时看着他的手,没好气的把手抖下来:“最好是这样,不过也没事,你的命在我手里。”
司方峋脸色一垮,想想还是气:“你个小大夫,在天子面前难道不该守着应有的敬重?”
“你是无忧,那我们也算两小无猜,要那么生分做什么?”安与时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眼前这个‘无忧’的失望,“何况我说的是实话。”
看司方峋一脸不爽,她又问:“还是说,无忧你如今身为帝王,只能听到好听的谎话,却听不得难听的谏言?”
司方峋捏紧拳头,告诉自己眼前这位不仅是孟氏功臣之后,更是皇叔心尖尖上的人。
忍!
“有话就问!”司方峋啧了一声,而后忽然笑起来:“不对,你这时候急着进宫,皇……裴卿又一直不肯归家,是不是着急了?想让朕赐婚?”
安与时平静地露出一个冷笑,才又正色道:“我是想知道,朝中人人都当我阿兄是个必除之人,为何?”
司方峋有些失望,但还是说了:“还能为何?你阿兄战功赫赫,勇士无双,够多少人眼红的了!”
“有战功之人可不止他一个,当初孟氏世代功勋,满门枭雄,可就算有人暗中嫉恨,也不敢明目张胆与之做对。”
安与时边说边摇头:“何况如今的阿兄不过是新起之秀,旁人再眼红,暗暗防备着就是了,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