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司方峋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好像要坏事?
盯着安与时看了好一会,确定安与时不会轻易退缩,只好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非要至阿兄于死地不可!”安与时咬紧下唇,又道:“不对,以你和我阿兄的关系,应该不会放任这样的死敌在外,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
又或者是,司方峋知道,但碍于帝王之术,需要有人在暗中制衡裴允的权势,才放任不管的?
如此,怕是就问不出什么了。
司方峋干笑两声:“你这丫头,想的还挺多。”
安与时认真道:“无忧,你会不会害我阿兄?”
“什么话?”司方峋哼了一声:“朕与裴允,是生死之交,若没有他,便没有朕,更没有大赫的江山!”
“好,我信你一次。”安与时勾唇笑了:“如此,我医治你,也会尽心的。”
司方峋哭笑不得,方要再说,却见安与时屈膝一拜。
“臣女叨扰许久,该告退了。”
说完这句,安与时转身就走,要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司方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瘪嘴道:“皇上,还是悠着点吧,下回再惊厥可怎么办呢?”
司方峋自认当了这么久皇帝,耐心也该练出来了,但这会却愣是没憋住,抄起手边的毛笔就丢了过去:“朕这是批折子批出来的!”
“哦。”安与时点点头,一副‘随你怎么说吧’的表情。
“朕……”司方峋气得抖:“你……”
还不如不解释!
砰。
安与时关上殿门,不带走一片云彩。
砰砰砰!
司方峋用拳头对着奏章猛砸。
这么能气人的女子,居然是他未来的皇婶婶?
指定要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