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管账的,结果接到手里却是一笔烂账,搁谁心里能痛快?
“而且奴才也查看过周女娘的嫁妆单子,不知怎么的,上面奇奇怪怪的,可奴才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竟和安应珍这些年用过的银子对不上!”
才刚说完,苏管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以下犯上,冒犯了主家的名讳。
他连忙认错:“女娘恕罪,奴才一时口快,说错话了。”
就算安与时和安家不对付,可安与时也是主子之一,他又怎能那般无礼?
安与时多看了他两眼,心里颇为惊讶。
这个人,说古板吧,也挺机灵,要说机灵吧,却也没什么不该有的野心。
挺有意思的。
“一时半会儿查不到,那就慢慢查,反正你现在是安家的管家,想要查什么东西查不着呢?”
安与时微微一笑,对于安家现在的财务状况,没有多少兴趣。
不过看苏管家这个着急焦虑的样子,对主人家倒也是忠心的。
就是不知道这份忠心,究竟是冲曾经对苏家有恩的安家祖宗,还是冲现在的安应淮?
“安家情况那么差,你就没有同你主子说过?”
听到安与时这么问,苏管家愣了一下。
‘主子’,说的莫不是安应淮吧?
可见,安与时和安家之间,还真是闹得厉害,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划分的这么清楚。
苏管家越发恭敬了一些:“不敢隐瞒女娘,这些事,奴才都已经和将军说过了,也同大公子和二公子聊过,可近来将军的心情一直不好,每每说起这些,他便说,他和大公子现在都在朝为官,又不是没有俸禄可拿,没什么好着急的!”
“大公子倒是想设法,好好管管家中那些生意,可惜,一直也没什么效果。”
苏管家这些话说的婉转。
安与时当场就笑了:“安景川管这些,当然没效果,他自诩是个读书人,将来是要登阁拜相的,又怎么可能真在生意上面下苦功夫?”
不过,安家的生意不好,肯定不仅仅是底下的人不听话不实在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