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信物。”刘铩小心地收好折扇。
“阁下以方外之身行走江湖,可有法号?”
“尚无法号。”刘铩挠挠头,“不过有个诨名,唤作‘刘木头’。”
王业浩听了扑哧一乐:“倒是刚好应了五行之序。‘金石’已在府中,阁下以后便称‘木石道人’吧。”
“谢大人赐号。”刘铩拱手一礼。
“你想必知道,我府中并不缺少使用之人。之所以要用你,亦是有原因的。”
“是,小的明白!”
“过去你的那些衙门里的兄弟和外面关系,莫要断了。”
刘铩知道这王老爷看上的是他在镇抚司的关系人脉。看来这王老爷所图不小啊。不过,只要不是造反的事,干什么并不要紧。他在镇抚司干了多年,算得上“胆大”又“心细”,知道只要没站错队伍,胆大妄为反而是优点。
“是,但凭大人吩咐。”
“好。”王业浩招呼对方上前,小声吩咐道,“你去城内寻处宅子,务必偏僻幽静,将两个丫鬟安顿到那里。”
“大人这是?”刘铩满脸狐疑,依刚才的情形看,不像是要金屋藏娇。
“不必多问,你且办好,日后自有计较。”
“小的明白。”
吩咐完事情,王业浩并没有让刘铩离开,而是从书桌隔层中抽出一本册子,问道:“册中咒文,你可识得?”
王业浩将密码写得记事本还给周先生前,便秘密抄录了一份,这一年来,但凡有空,便偷偷拿出来研究,可惜一直不得法门。
刘铩翻看了半天,也只能摇摇头:“恕在下才浅,并未学过这样的咒文。”
“毫无头绪?”
“世上咒法万千,各门各派都有不传秘术。不知大人何处得来此书,若知道门派,或许在下能找人解读一二。”
“说来实在是机缘巧合,本官也不知此物何门何派。你若是不知,便当本官没问过此事,勿再提起。”王业浩重新收好册子,“你且到账房领一百两银子,办事去吧。”
刘铩喏了一声,便起身而去。
王业浩看着“木石”离开,若有所思。人手招揽愈来愈多,固然有助益,但是家中的开销也变大了。特别是这两年,为了在波诡云谲的朝局中把握方向,他花了大量的钱财,钦差广东的时候收了不少钱,大帐一算却是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