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涛涛瞧着那暗送秋波不成的游桉便觉得好笑,用玉勺边蹭了一下他唇下沾上的米粒:“难不成桉桉是个小哑巴?”
“......”游桉噘嘴,又偷偷瞧了烛秋渡一眼,“他会骂我的。”
“不该骂么?”段涛涛又将盛得半满的玉勺递了过去,“再如何都是该与秋渡道歉的,何况人家秋渡舍身救了桉桉不是?”
“......不是我。”烛秋渡忽然启唇,吸引了屋内众人视线,“是他那纱带。”
段涛涛垂眸瞧了游桉手腕上被清洗干净的浅青纱带一眼,与游桉对上视线,游桉圆眼眨了眨,下意识想要偏头,被动作弄得肩膀一根筋扯着脖颈发痛:“哎哟......”
段涛涛伸手护着游桉脑袋,朝烛秋渡轻声询问:“秋渡是说桉桉手腕上的纱带?”
“嗯。”烛秋渡闭眼,脑中还有些晕乎乎的。
体内妖力滚烫,是在替烛秋渡疗伤。
烛秋渡说话的声音与游桉一般沙哑:“就快坠落地面时,那纱带忽然出现,带着我们朝上,到了那山洞旁,我便拖着他爬进山洞里,那纱带便回到他手腕上,妖气消失殆尽。”
一大段话说完,这小蛇崽子闷咳好几下,谢意抬手给他顺着背,又喂了些蜜水。
游桉忽然激动,情绪亢奋,抬眸看向段涛涛,又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游槐,像是邀功似的:“哥哥!是咕哞姐姐!是咕哞姐姐救了秋渡和桉桉!”
说完大喘几口气,盯着游槐等待回应。
“嗯。”游槐冷漠的应了一句,站起身,朝另一榻那边瞧去,拱手道,“蒋公子,兄长,秋渡这段日子就在我这处好好养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桉桉顽劣,是游槐管教不当,实在抱歉。”
“哥哥......”游桉哼唧几声,声音带了些哭意,“烛秋渡,对不起,是桉桉不对,桉桉不该那般待你。”
要自己哥哥俯身弯腰替自己认错,叫游桉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发肿的圆眼红了一圈,又开始淌下热泪。